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师父严厉,总有一些突发奇想,比如将她和珍珠扔到深山老林里十天半个月,最后,蓝若言便是与珍珠一同寻找食物,一起活了过来,艰难共苦。
鸟有觅食本性,而珍珠的食谱,随着日积月累,与蓝若言也几乎将要同化。
就算是已穿越到这青云朝代,珍珠除了还延续着同族本性,对腐肉情有独钟外,平日,珍珠吃的肉饭,与人类的,也相差无几,偶尔,珍珠还喜欢抢乐鱼的冰糖葫芦叨两口。
珍珠的身子蓝若言很清楚,说是抗体也好,说是后天滋补也好,总之,寻常毒药是毒不死它的,便是这等腐肠之毒,要想要它性命,也还差点,而开膛之前,蓝若言给珍珠喂了一颗麻醉药,以确保珍珠不会疼醒,如此一来,手术只要没有其他意外,必然是能成功的。
说实话,其实也多亏了珍珠体质异于常鸟。
蓝若言毕竟不是兽医,尤其又是这样重的伤毒,若是寻常鸟儿,只怕,蓝若言当真会失手让它送命。
手术还在继续,云织梦便这么瞧着蓝若言一会儿要这把刀,一会儿要那把刀,一会儿要线,一会儿要针。
蓝若言说的那种羊肠线云织梦从未听过,但从那袋子中找到了,仔细清洗一番,云织梦便看到蓝若言在将黑鸟腹内的腐肉都剜除之后,竟穿针引线,缝补其敞开的皮肉。
半晌过后,手术结束。
蓝若言抬臂擦擦额头的密汗,小心将珍珠放回到床上。
咕咕已经坐到床上,看到珍珠过来,往里头凑着脑袋要探过去。
蓝若言拍拍咕咕的头,轻声说:“小心一些,不能碰它,一丁点也不能碰。”
咕咕听懂了,仰着头“咕咕”的叫了两声,然后就把头放下来,尖嘴对着珍珠的身子,就这么看着它,守着它。
蓝若言又揉了揉咕咕脑袋上的小翎毛,再转首看向儿子乐鱼。
乐鱼中的是内伤,但就因为是内伤,蓝若言无法看到乐鱼的内脏是否损坏,损坏程度又有多少,在这没有x光的年代,蓝若言要确定,唯有也将儿子开膛破肚,亲自检验。
但是手术,都有风险。
珍珠是从它的爪子,及嘴里,便能看出它已经到了不紧急手术不行的地步,但乐鱼不同,或许,乐鱼只是内脏震动,并未破损,若是贸然开胸,却发现并未那么严重,再进行缝合,那孩子便要多遭一回重罪。
蓝若言舍不得,快要哭出来。
蓝若言看着乐鱼苍白的面色,紧闭的双眸,伸手摸摸乐鱼的脑袋,轻轻的唤着:“乐鱼?”
昏迷中的孩子,没有半分知觉,只安宁的躺在哪里,眼皮都未颤动过一下。
一想到是谁将儿子害至如斯地步,蓝若言便沉下脸。
不过,倒也是因为乐鱼珍珠受伤,却让蓝若言发现了,关于古庸府三条命案的致命线索。
而方才蓝若言一口咬定,钟自羽便是罪魁祸首,容瑾听后却半分吃惊表情都没有,想来,蓝若言猜到的,容瑾必然也想到了。
钟自羽,暴露了一个天大的破绽。
而这个破绽,将钟自羽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,都尽数抹杀。
那扑朔迷离的案件,从叶元良,到李林,再到那数十只人皮灯笼,再到小妞的失踪,乐鱼的出事,一切,终究都有了答案。
而所有的线索,都指向了同一个人。
房间里突然安静,云织梦站在后头,看着蓝若言有些瘦弱的背影,莫名的,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。
云织梦觉得自己可能不该跟来,因为云织梦到底没有问出口,究竟此人是如何发现,幕后祸手,是钟自羽的。
其实,云织梦是想问的,可云织梦又怕问出来的理由与自己有关。
按照坊主的说法,自己,是万万不能牵扯到其中的。
可以从旁协助,在危急关头帮他们一把,却坚决不能涉入其中,这是坊主的命令,也是坊主与那钟自羽之间的恩怨。
云织梦不敢自作主张。
眼下,云织梦想走,却在正起了这个念头时,听前面的蓝若言,慢慢的道:“你可知,你身上有股味道。”
云织梦愣了一下,才意识到蓝若言是在与自己说话,蹙着眉问:“什么味道?”
“死人味。”
突兀的三个字,令云织梦浑身一震,呆呆的僵在原地。
蓝若言起身,转过身来,看着对面女子错愕惊诧的脸颊,走到云织梦跟前,伸出手,抬起云织梦的下颚。
左右端详一番,蓝若言面无表情的道:“你身上,被人种下了‘点’,我只想知道,你既对我的事,了如指掌,连我是男是女,连容瑾乃是乐鱼亲父,此等秘密都能一清二楚,那你为何不去衙门看看,不去那数十只人皮灯笼的房间,呆上一刻钟。”
云织梦不知蓝若言到底想说什么,却平白觉得后背发凉。
“种……种点?”